□记者 刘志松 崔敬 文/图
锯、砍、凿、雕……转轴转动,木屑纷飞,不一会儿,一个形神兼备的手工艺品就做出来了。在辉县市百泉镇药合街一个狭小的木匠铺里,吕景荣老人正在干着不知道干了多少遍的木匠活儿。随着时代的发展,传统的木匠手艺正在渐行渐远,这名昔日的匠人却用58年的推拉刮刨,勾勒出五彩时光。
4月18日,记者在吕景荣的木匠铺内看到,狭小的空间里摆满了木工制品和各种工具。从传统的锯、刨、锛、锉,到自行设计改造的旋床,大小工具一应俱全。锯割、刨削、斧劈——缺了哪样,活儿都无法向下进行。刨子滑动,木花飞泻,根根拙劣的木头在他的手中变废为宝,造型令人惊叹。
尽管已是75岁高龄,吕景荣依旧精神矍铄,声音响亮,唯有一张古铜色的脸镌刻下了他的职业特征。纵有千万家财,不如薄技在身。从17岁起,吕景荣便开始跟着祖父、父亲学习木工。舞刨弄锯58年,无论家具、农具,还是房梁过木,吕景荣样样精通。他见证了木匠行当的发展和兴衰。
到了吕景荣这个年龄,原本可以颐养天年,但他没有放下他的锯、刨、锛、锉,而是在街头的小角落开起了这间不起眼的木匠铺。在做木工活儿的闲暇,他利用边角废料做成了不少令人拍案叫绝的工艺品。小到擀面杖、马扎、梭,拐杖,大到水桶粗的陀螺,似鹿角的根雕,他都能信手拈来。
在百泉村,谁家家具需要修理,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吕师傅。修修整整,变废为宝,成了这名老木匠晚年生活的全部内容。吕景荣还经常上门去为街坊邻居修理家具,但多数时候,都是义务帮忙。打磨、安装、上油的过程,锤炼的是他的技艺,彰显的却是一名老匠人的浓浓人情味。
平顺的纹理,温和的触感,木的质感坚硬却不失温暖,如同吕景荣的性情。从17岁学木工养家糊口,到依靠技艺生活无忧,再到传统木工行业的衰退,近一个甲子的斗转星移,吕景荣从未停止过对木工活的挚爱。
科技的发展,机械化批量生产,传统的木工逐渐失去了生存的空间,也带走了无数人的记忆。木工活儿又苦又累,年轻人都不愿学。交谈中,吕景荣也流露出对传统木匠后继无人的无奈和感慨。他说,自己会一直秉承着木匠应坚守的本分,不图挣多少钱,就想多守一天自己的老手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