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A16版:牧野文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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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年8月2日 星期

打药


似玉(封丘县)

下午下班后接到母亲的电话,说是让我去地里打药。   一听到“打药”俩字,我就恐惧。尽管嘴上答应着“马上去”,但脚却迟迟抬不起来。最后,我还是冲出了空调屋,驱车奔向老家。   出了县城,车子穿过一片飘香的果园,箭一般地飞向“绿色汪洋”。穿过这片玉米、花生、大豆汇成的“绿色汪洋”,前面就是我们村的田地了。   忽然传来一阵“嗡嗡”声,寻着声音望去,在一望无际绿色的上空有一架飞机在盘旋,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说笑,后来才看清村里的国真大哥在人群中不停地按遥控。刚浇过水的玉米苗绿得抖擞,像有人揪着长,仿佛还能听见它们“咯咯吱吱”舒展筋骨的声音。   下车后,热浪携着刺鼻的农药味扑面而来,让人喘不过气。树荫下,村民三五成群,有的在悠闲地喝茶,有的在认真地下象棋,还有的在地头踮着脚望着,聊着,笑着。   “你说说这飞机也没有人开,它该飞的时候飞,该落的时候落,该拐弯就拐弯,咋那么能啊?!”张大娘惊讶得瞪圆了眼睛,不停地砸着嘴。   “药再也不用一壶一壶地扛着打了,哈哈哈……”李婶笑弯了眉眼。   “是啊,好好活吧!以后的日子一年比一年好,咱没有见过的稀罕事儿多着嘞……”王大爷深深地吸了一口烟,悠悠地应和。   “国真哥,我家一亩三分地,多少钱?”我笑着一边问一边递给他一张“红鱼儿”。   “就当是一亩,收30元吧。你啥都不用管了,只要对我说哪块是你家地就行啦!”他笑着接过钱,然后找我70元。我接过钱,忙捂着鼻子回到车里,关上汽车门窗,火速逃离这要命的“是非之地”。   对农药味如此敏感,因为20多年前我曾经中过毒。记得那年也是暑天,我一个人背着喷雾器,挑着水桶,桶里放着井绳、塑料布、旧衣服,手里提着农药,“叮叮当当”一走三晃,沿着坑坑洼洼的田间小道来到井边。放下扁担,我穿上旧衣服,披上塑料布,然后用井绳把桶绑牢,下井打水。由于我摆桶水平实在太烂,往往需要摆好几回才能把桶里的水打满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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