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A16版:牧野文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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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年12月13日 星期

一个人的私房菜


王自亮(长垣市)

走在一些城市,真正的好菜馆往往并不是在喧闹的街头、有华丽的门面,往往藏之深巷,平平常常。   在济南大明湖边,有几个青砖院落,翠竹青青,小径蜿蜒,门口一盏红灯笼,窗口射出几点灯光,黄黄暖暖。勾人的,却是那缕缕饭香,惹人馋涎。有人说,私房菜馆才是真正奢华,是低调的奢华。我不禁就想到散文,散文也是如此,它的胃口很大,形式很活,思想很丰富。你想怎样写就怎样写,你想写什么就写什么。可以大,可以小;可以宽,可以窄;可以今,可以古;可以夸,可以贬;可以白,可以韵;可以长,可以短。恐怕这是任何一种文学形式都比不上的。古往今来,一切文字,除去小说、诗,都可以归于散文(包括家书、史论、奏章、日记等)。但并不是有了这些材料,就可以有好的文章。就像不是有了好食材,就能做出美味佳肴一样。   好的厨师能将普通食材做出至味,坏厨师却能将好食材熬成一锅糊涂汤。   常见很多作家把原本挺好的素材弄得不伦不类,平平淡淡。这就是作者自己功力不济,失去了自我。   真正的好菜是有风格、有特色的,甚至是有个性的。只有这样,才能让人“一箸在手,三春不忘”。比如,狗不理包子,它的鲜香味美;全聚德烤鸭,肥而不糯的淡淡果香;肉丝带底,那种肉的鲜香,粉皮的筋道,蒜汁的过瘾。这些都是其他所无法取代的。   天下之大,名菜大餐、风味小吃,林林总总,只须占得一两样,就可立于不败之地。一些酒楼,一些名厨,也并不是样样都在手,只是有一两样拿手菜、招牌菜、主打菜而已,就能长盛不衰,高朋满座,宾客如云。   好的散文也是如此,你要有自己的风格,烹出自己的特色。好的散文作家,就要用这些食材,用自己的食材,烹出自己独特的味道,打造出自己的私房菜,打造出自己的个性、自己的特色。   好厨师不一定是好作家,好作家必须是好厨师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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