□司马小萌(北京市)
我高度怀疑自己的“前世”是个农民。要不,为啥地上长的、树上结的,我都特别喜欢?
且不论是哪儿的农民,地球的还是外星的;更别说,到底有没有“前世”,总之,逮着时机,我的农民情结,会时不时出来浪漫一下,尤其春节人口大流动时。
每逢春节长假,不少朋友回老家探亲,看见他们在朋友圈晒的图,俺那个眼馋啊:山环水绕的,阡陌纵横的,鸡鸣狗吠的,炊烟袅袅的;还有,秋收晒场,辣椒红、玉米黄……人家乐呵着,我也跟着瞎激动。其实跟俺“八杆子打不着”,咱仍是城里老老实实无处可去一居民。
俺爷爷,新中国成立前泉州城一贫民,在农村没有一分地。俺爸妈,新中国第一代外交官,早早就出国了。我们姐儿几个,小小年纪住校,只有周末、寒暑假回“家”。而“家”,就是外交部招待所,一住近六年。典型的北京城“留守儿童”。
不过,钢筋水泥挡不住对乡村生活的向往。俺经常“蠢蠢欲动”:物色个农家院,种五六棵果树,七八丛黄瓜西红柿,外加各色月季,几乎成为生活中最大的向往。
可惜呀,家里没有一个会开车的。大家都谦虚地宣称自己“大脑发达,小脑不行”;运动神经,尤为脆弱。
偌大北京,没个车,往返郊区极为麻烦。吭哧吭哧,实践了三回之后,俺的农家梦,终因交通不便而宣告结束。
但“贼心不死”。当闺蜜小孙要把她小院的山里红做成甜羹送我时,本人断然谢绝:“我只要树上结的!鲜活鲜活的!”
几串山里红送来时,俺那个左拍照右拍照,在家里折腾了个够。
哦,初夏时,小孙还把她小院的杏,做了两瓶杏酱送我。好吃极了。绝对不含防腐剂。还剩半瓶时,由于我出差时间长,长霉了,不得不扔掉。好可惜!
近日看到一篇报道:河北保定一位幼儿园园长承包了11亩地,种了向日葵、南瓜、红薯、玉米,还有桃子和各种蔬菜。孩子们随时可以和老师到田间地头去感受四季;并在老师带领下,做些小劳动,然后分享品尝。孩子既体会到了劳作的辛苦,也体会到了丰收的喜悦。我想,与大自然的亲密接触,定会在幼小的心中播撒勤劳善良的种子。
前些天,泰州好友陈丽写了篇《种田记》。
泰州好友翟明转发《种田记》,并点评了这篇散文。他写道:“世代种田的,到城里买房了;城里上班的,想着到乡下弄个一亩二分地。人生,围城无处不在。受此文影响,我决定有所行动!”接下来他发了如下表情包:三个握紧的拳头。
看来决心已定。好吧,“等着住你的农家乐!”我预约了。
接着我也转发了陈丽的散文,先打个赏,然后说:“准备住你的农家乐!”
陈丽的回复,来得又快又好。她说:“欢迎!我给姐弄个豪华间!”
一想到,以后去泰州,会有两家棒棒的农家乐可住,每天吃新鲜的看养眼的;然后,在这个“饭前不掼蛋,等于没吃饭”,或者“饭后不掼蛋,等于白吃饭”的地方,叫上几位好友掼一回,活跃活跃脑神经。啧啧,乐得我呀,梦里都笑出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