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在云在风也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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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司马小萌(北京市)

  阳光很足,邻居很忙,花朵很美,玻璃很脏......哈,这叫什么“排比句”?让人笑掉大牙!

  这就是此刻我站在自家窗前的感受。

  玻璃窗,物业原先一年请人擦两次,最近几年缩水了。也是,被疫情搞的,经济形势不乐观。再说,“刚洗完车就下雨”这个德性,似乎“放之四海而皆准”。没准儿玻璃刚擦干净,就被狂风暴雨洗礼了。好在俺是近视眼,看不那么清楚,得过且过吧。

  客厅的红掌花很给力,冒出两个新蕾,与园区里盛开的桃花遥相呼应。栽了三年多、从没绽放过的昙花,也像打了鸡血似的,一个劲往上蹿,有一米多高了。我暗自掂量:就凭俺这个殷勤劲儿,每天又是喷水又是行注目礼,怎么也得把它感动了吧?

  楼下邻居家的栅栏上,飞来一个小不点:一只袖珍的白头鹎。两个翅膀一张,活脱脱一只小企鹅。赶快回身抄起卡片机!虽然拍照距离有点远,但白头鹎微微张开的小嘴巴,还是拍得蛮清晰的。嘿嘿,好喜欢你!

  终于和一连几天的阴天说“拜拜”了。园区里走动的人多起来;我也揣个手机,满园满园地转。

  春天历来短暂。从羽绒服直接到裙子,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。况且今春的古怪天气实在多。

  突然回忆起,反常的气候,并非今年的“专利”。往前数:2020年,咱们抱怨过;2021年,也没例外;2022年,差点惊呼“最差的一年”......再久远一些的,就不追究了,总之“王小二过年,一年不如一年”。

  别以为只有咱们是“倒霉孩子”,瞧瞧世界各地,地震、风灾、水灾,哪有一个平静的角落?管你有钱没钱、穷国富国,地球统统不理不睬,大摇大摆地,朝着这个路数走下去。

  我可怜自己,更同情全人类。管他是鱼变的猴变的猿变的,还是外星人制造抑或流放的,总之,咱们平民百姓,不贪不污不偷不抢,招谁惹谁啦?

  我听见地球大声说:“惹我了!”

  别以为是谁在和你说相声、逗闷子,细数一下人类的文明史,有些时段,甚至可以解读为“战争史”。虽然现在科技日新月异,恨不得“人机同脑”,却难免把地球有限的资源用尽,成为一部尴尬的发展史。

  承认吧,人类的确把地球伤得不轻。

  可怕的是,地球的报复早已开始。全球气候变暖在加速,极端天气更频繁更严重。

  国外的情况,让什么BBC、CNN说去,就聊咱们自己的:今年2月6日,我国气象局举行例行新闻发布会说,去年全国极端高温事件,为1961年以来最多。上海市日最高气温≥35°C的日数,竟达50天,较常年多29天。夏季的长江流域,也遭遇了60多年来最为严峻的干旱,很多区域都是断流模式。夏季本是雨水较多的季节,然而却“汛期反枯”,叫人意外。

  旱的旱,涝的涝。红脸白脸,年年循环上演。

  今年的天气更不敢恭维。极端的气候事件已经呈现出多发、强发的态势。看看广东,气温“狂飙”,才3月份就频频破30°C。3月22日,我国南方江西、浙江、福建多省遭遇冰雹袭击,部分地区的冰雹,足足有鸡蛋大。4月3日,正在赣南山区做公益的军旅作家孙晶岩发来照片告诉我:“这里的冰雹赛鸭蛋。暴雨、雷电、滑坡,都让我赶上了......”

  一会儿高温,一会儿寒潮。秋裤穿了脱,脱了穿。今天收起来,明天取出来,忙个不停。再看看窗外,几天工夫,稀里哗啦,花全开了;几天工夫,稀里哗啦,花又谢了。咱们再不抓紧赏春,可就晚了。

  那天,徐州小妹柳喜峰突发浪漫,在朋友圈写道:“大地在,根在,土壤在,没有什么能阻止春暖花开。”而我,想说:“天空在,云在,风也在,没有什么能阻挡地球前行。”

  至于该怎么做,才能让这个星球给点好脸色,咱们都是明白人,自己瞧着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