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点闲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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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香泉先生(卫辉市)

  周六的下午,暑热愈来愈浓,马上就要进入三伏天气了。

  一场浅浅的午睡后,我习惯地坐在书房。大叶女贞树和西府海棠树、樱桃树在昨晚的一场雨后格外葳蕤地上长着,好像要遮住我的窗子,而蓝色的天空在对面高楼的上面与世无争。我安静地坐着——想些什么呢?此刻短暂的慵懒多么美好,在古人的诗里曾出现过许多次,不过,我更喜欢宋人的那种,若有若无的惆怅,最符合夏日的宁静与悠长。

  古琴演奏的《春江花月夜》和小提琴协奏曲《梁祝》似乎有些不相干,我却喜欢音乐声里的平静与美好。时间就这么过着,过去未来,天上人间,一切都是浮云。谁会想到我在这偏僻的一隅,一些不着边际或者无关紧要的感慨会涌上心头?势利的人都在奔忙,只有我无所事事,忽然觉得有些悲哀了。

  百无一用?依旧读西方的一些诗歌。前一本书刚读完,今天换一本。从希腊开始,然后罗马波斯,再意大利,那些耳熟能详的名字又一次展现在面前。人就是奇怪,现实明明就在窗外,强势地呼啸而过,比如尖锐的喇叭声,比如激烈的争吵声,却喜欢关注那些早已过去千年的往事,没有一分的利益,真不知该如何了。

  想象是诗歌的翅膀,许多人这样说,确实有道理。不过,我感觉想象更是诗歌的血液,没有想象,无论多么华丽的词藻只是骨骼,没有生命力。维吉尔的《牧歌》里对诸神不厌其烦的描绘,鲁米在《静默之脸》里对爱情过于繁杂的描绘,让人看到生活的另一面无法言说的美好与满足,或许这就是诗歌的魅力所在吧。

  我又想到了诗歌的创新,前不久看博尔赫斯的《诗艺》时我就有这样的念头,今天读希腊萨福的诗句时我又一次这样想。公元前六世纪的文字仍在现代人的写作之上,甚至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——不知是我的孤陋寡闻还是如今的人过于浮躁和懒惰。在诗歌同质化严重的时代,人们真的应该下一番功夫了,包括我这样愚笨的人。

  今天下午喝的是大麦茶,据说有助消化的功用,不知效果怎么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