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人的敲敲打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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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司马小萌(北京市)

  春节的小区空空荡荡,回老家的不在少数。我等扎根北京几十年的家伙,没有老家可去了,只能赖在原地。多少有些落寞。

  儿子儿媳去成都了,号称“陪女儿上冬令营”。其实我看出来了,他们是在城里憋的,早就盼着孩子放寒假,好去外地疯一把。为了有效避开“堵点”,他们打了个时间差:春运前一天出发,没遇上出城高峰;长假中期回来,不赶上返城高潮。机票早就买了,还挺便宜。这不,孙女的冬令营一结束,一家三口就在当地开启了快乐的“博物馆游”。

  几天前儿子在成都的手机店视频我。他打算买一款新手机,就是最近广告极其火爆的那款。视频的内容很简单:“妈,这是两种手机外壳,你中意哪款?”就连手机外壳都征求意见,这种一丝不苟,除了最认真的“魔羯座”,还有谁?

  毫无疑问,过几天回京,老妈用这款天花乱坠的新手机;而换下来的,儿子用。印象中,儿子从没用过新手机,都是捡我淘汰的(写到这,似乎应该有点惭愧。不过,俺淘汰下来的手机都不错,有N多摄影作品为证。唉,谁叫这位老妈对手机“情有独钟”呢)。

  大年三十前一天,到了打扫卫生的最后时段。我不能不干;而且,我实在能干:只用一个半小时,155平方米的地面就拖了一遍(当然,只清扫裸露部位);大大小小的桌子柜子,也统统擦了一遍(当然,只擦够得着的地方)。有点难度的,等孩子们旅游回来做。

  一身大汗之后,我不忘在朋友圈小吹一阵。没等大家喝彩,先给自己献了花、点了赞。

  顺告,这天还破天荒做了鱼。朋友跃英送的深海鲈鱼,大家伙,一米多长。儿媳临走前,帮我大卸了八块。

  从没做过鱼,谁信呀!但是,没做过“最原始”的鱼,这是真的。刮鳞太费事了!只见鳞片满天飞,头发上、脸蛋上,想停哪停哪。一条鱼,收拾了一个小时,吃了两整天。

  春晚,必看。不看做什么?今年盼望看看刘谦的魔术:把一个知识分子唬得“五迷三道”,除了魔术,还有啥?

  不过,这次的扑克牌魔术不合我的法眼。看着刘谦不断地排列组合,当时我就在朋友圈里,对“评头论足”的南通宋公子说:“此君在玩数学!”果不其然,第二天,数学界人士就从专业角度进行了分析,好像术语叫什么“约瑟夫环”。

  我,一个文科生,厉害吧?

最有趣的,莫过于春晚主持人小尼。当他参与魔术“穿帮”之后,那可爱的尴尬呀,逗笑了全国观众,为普罗大众创造了新的表情包。表情包的名字就叫:“忐忑”。

  大年初一,我慵懒地躺到十一点,任凭手机在耳边炸响;然后,用红心,逐个回复朋友们的春节问候。

  正在南美旅游的老搭档刘生生,照例为我们几位女士制作了“专属贺卡”;而且,史无前例地给我发来一个大红包!

  要不要回赠?回赠会不会“煞风景”?......我纠结着。这时,开封“铁磁”姐们儿赵同学来电。

  儿子儿媳回来陪她过年。从没见过面的小伙子,早就是我的干儿子;儿媳,当然就是我的干儿媳。这是“死党”的必须。今天才得知,两个优秀的小家伙,竟然和俺一样都是射手座,一个活泼开朗、不乏散漫的星座。亲上加亲,皆大欢喜。

  好消息接踵而来:大年初一,在距北京八千公里的伦敦,诞生了一个中英混血宝宝。我的外甥女静静当上了妈妈;我们司马家姐妹中的老五,当上了姥姥。

  选择大年初一面世,这是个有福气的宝宝,要知道,春节是我们中国响当当的节日。不,联合国说了,春节是全世界的节日。

  大年初四,孩子们回来了,下午要来拜个晚年。我把房间又拾掇一遍,然后叉着腰独自欣赏:哇,好整洁呀!

  当然,别往上瞧:柜顶的灰还没擦。登高爬梯的事儿,咱老年人不能干;当然,也别往下瞧:柜底的土也没扫。猫腰蹲地的活儿,咱老年人也不能干......哈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