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都曾孩童过

□高利利（辉县市）

　　那天，雪花如约而至，路面、树枝被雪装扮的美不胜收，我喜欢在这样的浪漫唯美时刻，一个人迎风冒雪，信步于街头，听着咯吱咯吱的踏雪声音，很解压。

　　中午时刻，找了一家小面馆暖暖胃，在等面期间，些许无聊。店主的一声“想挨打吗，快点回来，小心感冒”，一下子拉满了我的好奇心。

　　原来是店主家两个闺女，大的估摸有五六岁，小的也不过三岁。她俩在门外头朝上，张着嘴巴，雪花飘到哪儿，小嘴巴就到哪儿，每当雪花飘落到口中，就是一阵欢呼和转圈，玩得不亦说乎，我也情不自禁地跟着她们笑。

　　她们在妈妈“恐吓”下，一溜烟地返回了店铺内。妈妈一边责备她们外面又冷又滑，一边又拿起毛巾清理孩子们身上的积雪。

　　当妈妈返回后厨忙时，这两个小家伙又悄悄去外面玩雪，时而伸开双臂转圈圈，时而抓起雪相互投掷对方。不出意外，她们被妈妈拎着二次回到店铺内。她们并不在意妈妈的吵骂，貌似更为自己成功偷偷玩雪感到窃喜，她们满脸嬉笑对此足以证明。

　　雪是冬天送给我们的礼物，滋润着万物，又带来四季中不一样的玩趣，大家都喜雪，无关乎年龄。

　　在两个女孩和妈妈斗智斗勇中，孩子的姥姥来了，妈妈索性把看孩子的任务交给姥姥。小家伙们看情况不对，也都安安生生在店内玩起来。

　　那个年龄稍微小的姑娘，就那样近近站在我跟前，眼直勾勾地看着我，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，脱口而出一句：“你长得真漂亮！”她听了之后，高兴地说：“是吧，我长得像我妈妈！”一旁的姐姐不乐意地反驳：“你明明长得像爸爸。”接下来，就是两个女孩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辩。我正想如何暂停这无休止的争论，她们两个又搂抱到一块开心地玩起来，那场景真像我小时候和姐姐、哥哥打嘴仗的样子，嘴上不依不饶的，甚至不惜上手抓挠对方，但都不记仇，转脸之间又和好如初。

　　这时，我点的面也好了。年龄小一点的孩子，又到我的饭桌前，不知想和我说什么，还是想让我和她说什么。

　　于我来讲此刻下嘴吃面有些尴尬，吃东西对我们大人来讲，很多时候多吃几嘴少吃几口，都是无所谓的事，吃得高兴和顺心更为重要，我就让她去取一个小碗，想分一些面给她。她听了之后连蹦带跳地去拿碗，但她还没有走到橱柜，就被一旁的姥姥制止。姥姥让孩子妈妈再给女孩做一碗。

　　其实，孩子可能不是真饿，是喜欢凑热闹罢了，因为我小时候也干过这种事情，明明在家吃饱后去街上玩，看见邻居端碗，就忍不住慌神儿，一旁的奶奶就说这孩子真是肚饱眼睛饥，邻居就赶紧回家给我盛一碗，对奶奶说，只要孩子喜欢吃就中，做得多吃完锅里还有哩。

　　现如今，我和姐姐、哥哥也都长大了，不再因为小事而争得面红耳赤，打得不可开交，更多是有商有量。奶奶已故也十年了，但从不忘却，那是我的至亲。因为工作和家庭原因，回家次数少，和邻居见面更是少之又少，不过在我心里都有他们一席之地。

　　下雪时，回忆时，我曾经也孩童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