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A16版:牧野文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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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年2月11日 星期

鞭炮里的年味


□夏如墨(封丘县)

前一阵子在村子里走访群众,有一家办事儿的放鞭炮,响过之后,我和搭档不约而同一起吸吸鼻子,说,好香。就是那种鞭炮的香,一下子感觉快过年了。

小时候,那种编成两排的长条状的鞭炮,有200响的,500响的,1000响的,被爸爸或哥哥缠绕在铁丝的晾衣绳上。从一炷香里拿出一根,用香烟点上,对燃鞭炮开头的大捻儿。于是噼里啪啦响起来,弟弟妹妹们捂着耳朵笑着跳着看。鞭炮声刚一落,邻家的小伙伴们也冲进来,捡拾没有炸响的“漏网之鱼”。男孩子们耍帅和恶作剧的时候到了,带捻的鞭炮拿在手里,伸得远远的,用香头小心点燃,刷地扔了出去,啪的一声脆响。有时候专门扔在平时不敢搭讪的小姑娘脚边,吓人家一跳。不带捻的可以掰开,放在砖头上,用香头点燃里面的药粉,滋滋啦啦冒起小金花一样的火星。那种硝的香味好像就是年味啊!

叫作天地两响的大炮,要在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,点上三支,六响之后,沸腾的鞭炮声跟上来,整个村子里此起彼伏,新的一年红红火火地就开始了!

不大不小的炮,如果恰逢下雪,可以放在脸盆下面,用一根短棍把脸盆支起来,当然要背着妈妈。点燃炮捻,十几秒后,炮声炸响,脸盆弹起老高,雪花四溅,甚为壮观。脸盆被崩掉瓷了,盆底的百合花成了一片漆黑,妈妈还是会发现的。因为过年,唠叨几句也便罢了,爸爸也好脾气不揍人。

最简单的礼花叫作“起火”,形状是一根较细的杆子,顶上一个炮,炮捻朝下,举起胳膊松松地拿着,用香头点燃炮捻,“起火”就“吱”的一声窜上去了,钻天眼儿高,然后大家仰着头,等那一闪火光和一声炸响。新的一年,步步高升啊!

各种礼花繁盛起来了,地老鼠哧溜哧溜在地上打转,小蝴蝶小飞机在空中打转。小北鼻们拿在手里的星星点灯,摇着晃着,“渐欲迷人眼”,咯咯地笑得花枝乱颤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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